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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牧瑰不止一次败在这上面,以及,永远会败在这一点上。

    和从来没有过失败的江昭相反,奉宴很了解失败的经历,失败并不可怕,只需要从头来过即可——只要人还活着。

    他就是按照这样的原则,孤身一人走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以及,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发誓,他一定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,自由、随心所欲,想得到的就靠自己去拿到,不再相信任何人,除了自己。

    哪怕是回不去的过去的日子,只要他下定决心去改变,那也一定能改变。

    他正笑着,突然脑中传来了一位被洗脑者失去意识的信号,是武媛媛,那个他派去守门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奉宴立刻站起身,他们比他想象中来得更早。

    嘭!

    血花飞溅。

    奉宴捂住了胸口。

    一颗子弹穿膛而出,口径不小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。

    奉宴:“善臣!”

    铁善臣打了个响指,旁边的替罪羊身上就多了一个空洞,躺在地上惨叫。

    然而第二发紧接着连上了。

    一样的子弹,但是威力比刚刚大了一倍,他的半个肩膀被彻底打碎了。

    这个伤也被瞬间转移给了别人。

    还是只瞄准奉宴一人,以及,击中他之前,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。

    奉宴终于察觉到对方启用了自己未知的能力者。

    奉宴脑海中传递了命令。

    严鎏带着臧为真过来了,只不过他们不知为何浑身湿透了。

    臧为真按住了他的肩膀,他握住浮霞、铁善臣的手,严鎏独自再次传送回去。

    第三发子弹在他面前凭空出现,穿透他的身躯,落在地面上。

    但是,落在地上之前,以那个子弹为中心爆发出巨大的无形的冲击力。

    轰轰轰轰————

    地下室震荡,玻璃崩裂,桌柜翻倒。

    奉宴没想到这一点,只得再次让严鎏回来接他们。

    图寅和其他作为伤害承受体的人们还在地下,暂时应该死不了。

    严鎏带着他们三个来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高见宁被银倩橘捏着脖子交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,他架着狙击枪,咬牙道:“我现在也改邪归正了吧,在里面我也好好服从改造,干了很多活,能不能不要像捏个畜生一样!”

    那个捏着他脖子的男人手上的肌肉非常健壮紧实,手指像铁骨一样,高见宁毫不怀疑,他稍微动一下就能把他脖子拧断。

    银倩橘对左伤道:“不需要留情,如果他想做什么小动作,就动手,他以前也是这样对待别人的。”

    一队队长左伤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:“了解。”

    高见宁:“喂!我何必啊我!啊!”

    左伤的把他的脖子往下按了一点:“你只负责开枪,少废话。”

    蓝远星一口气将1到5队的队长全部派给他们来行动了,其他队员从能力上来讲不适合这次行动,避免不必要的牺牲,于是就只有队长本人过来。

    四队队长雪月是自己要求来的,她也必须来,五队队长姬黎耀也是自己要求来的,以防万一的硬核战斗力,而三队队长姜其洋和二队队长魏绪也应了鹰九的请求来帮忙,一队队长左伤原本和他们没有交集,被下令说有个重要人物的营救,也就来了。

    一队队长左伤的能力:威力叠加。

    第一次命中的攻击为原本的威力,第二次连续命中则威力翻倍,第三次命中则再次翻倍,以此递推。简而言之,理论上,只要连击命中次数足够是能将普通子弹的威力翻成核/弹级别威力的恐怖能力,普通的攻击也是类似的道理。

    因此一队里除了队长这个特殊的辅助型异能者之外,大部分都是攻击类型异能者以及远距离射击的狙击手。

    左伤看着高见宁,突然说道:“这家伙的能力和我们队伍倒是很相配,让他转到我这边服役如何?”

    银倩橘:“行啊,只要能好好控制他。”

    高见宁屈辱地咬着嘴唇,不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左伤露出一点笑意: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
    那边伊灰道:“是否准备完毕?”

    所有人一瞬间闭上了嘴巴。

    左伤把高见宁的头一按,举起手。

    苍剑声一手握剑,一手举起,举起的手心里放着注射器。

    李麟一手按着苍剑声的肩膀,另一只手牵着鹰九,鹰九肩膀上搭着三队队长姜其洋和颜策之。

    望冬青、青鉴、木莲、冯绪彤同向而坐,同时举起手。

    封薄明、金墨、雷辰、姬黎耀、魏绪、晋长旻、张樱桃等人待命于此。

    伊灰最后将视线落在身旁两人,顾疏和萧秋天对他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伊灰下令:“开始!”

    李麟带着那四人消失在原地。

    左伤:“开枪。”

    凝视着屏幕中浑身是血的牧瑰,金墨切齿地喃喃:“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高见宁一个激灵,扣下了扳机。

    苍剑声一看到明亮的景色就立刻开启了自己的能力。

    剑戳虚空,时间暂停。

    在只有他能移动的时空里,他跃下来,将注射器放到了守门人小姑娘的脖子上,打进去。

    然后他将颜策之移动到了墙边,将他手里的剑尖抵着墙壁,戳了进去。